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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比如他如今这份参赞的职位,实际上也是因为安格斯才当上的,不然,即便是新家坡这个小国,这份参赞的差事也不是那么好获得的。
这就是人脉关系的重要性,在美力加这边尤其如此,不然你想当官,其实也挺难的,不是你能力出众就行。
就因为仗着安格斯的关系,他才坐稳了这边使馆的第三把交椅。
又因为两人的私交,奥尔登私底下跟安格斯这位大使相处的时候,反而常常占据主导地位。
说到底就是奥尔登挟恩生骄,再加上性格有点强势,而安格斯太重情义,性格方面又不如奥尔登强势,就被处处拿捏了。
若是以往,只要不太过份,安格斯想来还是会顺着奥尔登的意思,帮忙向新家坡的外交部施压,并且向这边的当地警局施压,从而将杰瑞救出来。
但这次不一样,想到前不久国内打来的那个电话,安格斯就生不起丝毫的反抗之力。
本来他对奥尔登和杰瑞父子俩的容忍随着时间推移,就快要消失殆尽了,此前他欠奥尔登的,其实这么多年下来早就还清了。
这次杰瑞再次出事,再加上之前那通电话,安格斯也就不再继续帮着杰瑞擦屁股。
现在面对奥尔登这位老友的强势指责,他也忍不住爆发了出来。
“奥尔,当初你是救了我,但这么多年,我一直在尽量地偿还你的这份救命之恩。我自认至今为止,已经没有亏欠你的了。当然,我们是朋友,即便没有当年你的救命之恩,若只是一些小事情,我肯定也愿意帮你。
但这次,杰瑞惹了不该惹的人。我实话跟你说了吧,十几分钟前,贝丽丝议员办公室的秘书给我打了电话,突然询问了杰瑞这次的案子,并且正告我希望我们大使馆不要介入其中,要让当地警局秉公处理,以免影响两国邦交。你明白这意思吗?”
奥尔登闻言脸色一变,诧异道:“贝丽丝议员?那个加州富豪的老婆?”
“是的,就是她,她老公是阿尔弗雷德马丁,加州有名的大富豪。”
“她干嘛要过问我儿子的事情?我儿子这次也就不过搭讪了两个亚裔女子,而且都是东国人,怎么就跟贝丽丝议员扯上关系了?”
“我怎么知道?但她们跟贝丽丝议员之间肯定是有联系的。你可能不清楚贝丽丝议员的实力,她是少数可以影响白宫决策的参议员之一,跟大统领的私交很好。”
听到这话,奥尔登脸色难看非常,几度变化之后,最终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,并且主动向安格斯低头道歉:“安格,我向你道歉,我刚才也是太担心杰瑞了,所以说了不好听的话,希望你不要介意。”
安格斯心里当然还是膈应的,但他重情义,而且性子软,一听多年老友这么向自己道歉,他心里面原本的怒火就消散大半,摆摆手说:“我理解你的感受,就像你说的,我也是看着杰瑞长大的,我也不想他出事。但他这几年确实在学坏,你要正视这个问题,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一直惯着他了。这次就当是给他一个教训,让他以后能够学好。”
这话奥尔登是有些不爱听的,但他也不好说什么,只是皱眉问道:“我就怕对方做的太过分了,按照这边的法律,若是性骚扰成立,是要坐牢的,至少也要判几周时间。你也知道他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什么苦,若是去坐牢的话,我怕他身心受创,影响他将来的身心健康。你看,能不能想想办法,只让他交罚金和赔偿,不坐牢。”
安格斯听了这话心中很无语,奥尔登这么宠自己的儿子,真的是没救了。
沉默了一会儿后,安格斯才有些不情愿地说道:“贝丽丝议员那边已经警告过我了,我不能插手。但你是杰瑞的父亲,我个人建议你就是去联系那两个当事人,尽量求得她们谅解,她们若是同意撤案的话,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。但我要提醒你,对方来历不简单,肯定不会轻易取得谅解的。其实,我觉得若是能让杰瑞监禁十天半月的,不能说没有一点好处,至少能让他长记性,不会再像以前那般胡来了。”
“安格,杰瑞这次真的没性骚扰,凭他的长相还用得着性骚扰别人吗?他就是去搭讪了那两个女人,最多跟他们有点言语上的小冲突,但绝对没有对她们进行谩骂和侮辱。是那两个女人肆意报复。”
安格斯有些心累,摇摇头说:“这只是杰瑞的一面之词,他经常去那些景点和酒店勾搭外国女游客,这事我们都知道。说到底他是有劣迹的。之前那些女人没有告他,是因为他运气好,但这次他运气不好了。”
奥尔登立即为儿子辩解道:“他一直都是个很有礼貌的好孩子,你知道的,他绝对不会去耍流氓,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,真的没必要那么做,他这次肯定是被冤枉的。”
“好吧,就当杰瑞是冤枉的,但你对我说没用,你要让警察相信。”
“你都说了对方有来头,议员那边都介入了,警察那边肯定也被收买了。”
安格斯双手一摊,很无奈地说:“奥尔,这次我真的无能为力。我刚才已经给过你建议了,若是你能取得对方的谅解,那就一切好说,不然……也只能看上帝的安排了。”
奥尔登知道再求也没用,当即冷哼一声,转身就从他办公室离开了。
……
Koko从警局出来后,就知道杰瑞这次遇上了大麻烦,连他爸那边的关系可能都不好使了。
对于杰瑞这次很可能要倒大霉,她心里面多少是有些畅快的,毕竟她感觉自己被杰瑞这混蛋白白玩弄了,她的付出跟收获完全不成正比。
同时,当然也有点可惜。若是杰瑞这次真进去了,杰瑞答应的那两瓶皇家礼炮提成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兑现。
她想着这些心思,站在马路边等车,就见到一辆黑色丰田车停在她面前,后座车窗摇下,露出一张三十多岁年纪的男子圆脸,华人,戴着眼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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